我和母亲住在村子里。直到蝉肆无忌惮的大声叫喊的那一天。一群人冲进家里,面目可憎,拿着武器。妈妈紧紧地抱着我卷成一团,死死地把我搂在怀里。
我面无表情,只是好奇为什么她不弃我而去。我从出生起,便是灾星,祸患。大旱三年后是水灾,父亲也因此毙命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长大了,虽然身体没有多少发育,但却长出了一头银发。村里的人也认定我是魔女之类的。无论遇上什么倒霉事都会赖在我身上,毁谤侮辱我也经历过不少。终于村子里的人要对我下手了,意料之中。但没想到的是母亲没有弃我而去,我感到奇怪。
那一天,我和母亲离开了那个叫家,叫家乡的地方。没有哪座城镇,村子肯收留我们。
“妈妈,对不起。如果不是因为我...你一定很厌恶我吧”
“无论如何,你都是妈妈最心疼的女儿。”
“......”
“所以,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...”
理解不能。只觉得母亲的笑容很温柔,就和月亮一样。
“妈妈,我饿了。”
“这样啊...”
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,如果不是因为相互扶持,可能早就躺下一睡不醒了。
妈妈看着我,吞了吞口水,表情像是在做什么决定。我和她四目相视。她突然开口叫我一个人待在这。一个人颤颤巍巍地离开了,说去找食物。
过了很久,日落西山。在我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,她回来了。脸色憔悴,还有一股极力想掩盖住的臭味。
她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包裹,里面是几天没见到的食物。她分了一半给我,我狼吞虎咽地吞下去后发现,这个女人,对着食物在哭,一声不吭。
“你怎么了。”
“没,没事....”带着哭腔。
我没有多问,尽管她是我的母亲。
我们继续流浪,母亲每次留我一个人待着自己出去后,一定会找到食物。这是什么奇迹还是魔法吗......
“好吃吗?”
“嗯。”
“真是太好了呢...”
今天也一如既往地就着月光吞下食物。
我们继续流浪,嘛,也不算是,我和她正打算去一座建立在沙漠里的城市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母亲的肚子也越来越大,她一脸痛苦地抱着自己。我问她怎么了,她也会很快就调整回来,看着我,然后抱紧我。
终于有一次,我尾随她去看她如何找到食物。妈妈先是找到了一些商队,低声下气地和一些男人交谈,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最后跟着男人进入了车子里。
我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,也不打算多问。向着着目标流浪,日子也这么过去。终于快要抵达目的地时,母亲倒下了。她流了很多血还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......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能做什么......
她死了。还有一个像人一样的东西(?)或许是,也跟着她一起死了。大概这是我的弟弟或妹妹吧,母亲也在旅途中说过关于她肚子里的事。我把她安葬好,因为是沙子的原因也比较容易挖开一个洞。
我继续朝着目的地出发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到那去,去那之后做什么,完全不知道。就像只是为了去而去一样。
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获得食物和水,就这样拖着一副快死的身体走着,倒下,死去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。我眼睛艰难地微微睁开。死神长得原来和小孩子一样啊...
“喂,你是谁,你还好吧,喂,喂!”
“我叫艾尔.......”
两眼一闭,世界陷入黑暗。
......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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